經濟不景對勞工證的影響及相關建議
張大欽律師
時下美國經濟滑坡，很多公司業務萎縮，裁員之聲四起。 在美國工人紛紛失業的情況下，外國工人在美國的就業和身份或多或少受到影響。 經濟不景使得即將畢業的國際學生就業困難，使得已經工作的外國人面臨著失業的壓力，使得需要通過僱主支持來辦理綠卡的人面臨更多不確定性。 勞工證申請，作為常規職業移民要走的第一步，受整體經濟環境的影響最直接。勞工證（labor certification）的根本目的是要保護美國工人的就業機會。只有美國僱主經適當的招聘努力後，依然找不到合格的美國工人來勝任謀份工作，該僱主才能為一個合格的外國工人申請勞工證 —— 啟動移民程序。勞工證本身並不是一份工作許可，它是一份美國勞工短缺的證明（attestation）. 對普通的職業移民， 只有憑著核准的勞工證，僱主才可以為合格的外國工人提出移民申請。在失業高企的情況下， 要證明本國「勞工短缺」定然要排除不少的障礙和克服諸多的困難。 當前，勞工證申請出現了一些新的態勢，主要如下：
勞工證審批放緩
現在的勞工證是通過電子申報的方式（PERM）進行的。PERM在2005年3月28日出台後，經過幾個月的磨合，曾出現一段令人難忘的甜蜜期。在2005年底到2007年初，大部分的勞工證申請都能在兩三個月內獲得快速審結。 甚至有不少的申請在一天兩天就獲得批准。 但是，隨著時間推移，PERM就像上了銹一樣，越走越慢。 從2007年中到2008年中，PERM的平均審理大約要3到6個月。到了2008年下半年，快速審結的案子越來少。2008年11月經濟危機爆發後，快速審理幾成絕唱。我們許多2008年7月遞交的申請，到現在快八個月了，一點音訊都沒有。 按照這種趨勢來看，最近遞交PERM 可能平均要一年時間才能獲得審理。 這上面說的還是沒有遭受審查（audit）的正常案件的審理速度。一個案子一旦被勞工部審查（audit），這個案子可能會被曠日持久地拖著，有可能拖到12到18個月的審理時間。 這種蝸牛做法大大違背了勞工部當初採用電子申報系統來提高審理速度的初衷，也背離了勞工部宣示的PERM平均審理時間為45天到60天的承諾。有人說：處理速度緩慢主要是由於最近勞工證申請全都劃歸亞特蘭大中心處理，人手不足引起的。所以，他們認為，一旦人員到位培訓結束，速度就會加快。 這解釋從表面上看是有道理，但忽略了深層的原因。要知道，勞工部是國家機器的一部分。國家機器維護的是國家利益。美國工人的利益要優先外國工人的利益。 勞工部美國工人利益的守護者(watchdog)。如果它給外國工人的勞工證批的太多太快了，它就犯政治錯誤了，在位的人就要承受政治壓力了。 有人寄希望於奧巴馬上台後能提高辦事效率。 這是不現實的。 奧巴馬是民選的總統，他需要伺候民意。很多美國工人丟飯碗的時候，他是不敢為移民大開綠燈的。 在美國經濟沒有好轉之前，勞工證審理只能處於慢行線。
「職務描述」 （job description）需下功夫
勞工證程序要求美國僱主要把「職務描述」貼在當地報紙和其他載體上，廣而告之，讓有興趣的美國工人有機會瞭解這個工作機會，來應聘。只有僱主善盡努力依然無法找到合格的美國工人，才可以請外國工人。
公司裁員可能影響勞工證申請
勞工證申請表上有這麼一個問題：Has the employer had a layoff in the area of intended employment in the occupation involved in this application or in a related occupation within the six months immediately preceding the filing of this application 如果你的回答是「Yes」，你接著就會被問：僱主是不是已經把這個工作機會告知了被裁的美國工人，並考慮了他們的申請。移民局希望你在考慮外國人之前，著實考慮了讓被裁的美國工人回來工作的可能。回答「Yes」以後，這個案子被抽查的可能性會增加。
什麼叫「裁員」(layoff)？
在勞工證的申請中， 裁員(layoff) 的定義是「involuntary separation of a worker without cause」. 這就是說，裁員和解雇不是同一個概念。如果是由於僱員的不良表現或個人特定原因而導致的解雇，不是裁員。 如果僱員自願離職，這當然也不是裁員。當然，如果被裁的是外國工人，那更加不受影響。
什麼叫相關職務(related occupation)？
這要看勞工部的職業分類指導手冊裡的職位編碼。 除了看職務名稱，還要看具體的職責和要求。 一個會計和一個金融分析員，他們不屬於相關職務，因為他們的職務編碼明顯不同，職責也差別挺大。會計主要是整理過去的帳，金融分析員是預測未來的。 但是，一個程序員(programmer)和一個軟件工程師(software engineer)，儘管他們的職務編碼也不一樣，但是，他們的職責有可能有重合，不好區隔，為了避免爭議，最好通知到位。
什麼叫職務所在地區(area of intended employment)？
法律只要求僱主將工作機會照會僱傭所在地的美國工人，並不要求廣告貼遍美國全國的大街小巷。 這個特定的僱傭地區一般是指工作所在地的縣或市。上班的時間，距離和城市帶應該是重要考量。 如果在合理的交通（commute）範圍和上班時間內的被裁人員，都應該通知考慮到。如果一個職位是全國到處跑的，沒有固定的工作場所，如巡迴業務代表，那麼，所有之前全國範圍內被裁的人都應該被通知到。 因此， 如果微軟的溫哥華總部五個月前裁了一個美國程序員，微軟的舊金山分部要申請相同職位的勞工證，那是不需要通知溫哥華程序員的。 如果微軟溫哥華總部裁了一個全國業務代表（美國人），現在舊金山分部要招一個外國人做全國業務代表，在申請勞工證之前，應該照會所有被裁的美國業務代表，讓他們有機會參與應聘。
勞工部審查加嚴，僱主責任加大
與勞工證審批放緩互為因果的是：勞工部對勞工證審查更趨嚴格了。當然，嚴格審查是保證系統正常運轉（system integrity）所必須的。勞工部在失業率高的時候，自然要更加打醒精神來維護美國工人的利益。在目前這環境下，審查從嚴，審批從緊也就不難理解了。 既然勞工部抽調了更多的人員和時間來搞審查 —— 包括隨機抽查，防範審查和打假調查 ——— 一般案件的審理速度也只能連帶地放慢了。 自從2008年年初以來，勞工部明顯地增加了案件審查的比例。曾有一陣子，勞工部揚言要審查美國最大特大的一個移民律師事務所的所有案件。雖然這個動作後來因為被訴諸訴法庭而停止，但由此看出，勞工部在審查的力度，廣度和深度上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勞工部的姿態意在表明: 為了維護美國工人利益和系統正義，它有能力有決心去糾察每一個舞弊可能（fraud investigation）。我們當然擁護勞工部的做法，他們的行動可以維護實體正義和確保PERM系統有效運作。 清除造假舞弊行為，只會使得遵守規則(fair play)的僱主和合格的外國僱員更有保障地獲得他們的法定權益。
我們的建議
移民之路，並非坦途。但有心之人，加以時日，加以辛勞，矢志不渝，總有一條道路可以抵達目的。在目前的環境下，在美國的外國人，更應該認準形勢，做到「有所為，有所不為」。 首要要分清，什麼是你可以做的，什麼是你無法無法改變的 (beyond your control)。你只要把你能做的部分做好，老天爺自然會幫你去料理好其它的部分。如下是一些我們務實的建議：
做好你的本職工作，搞好和領導關係。在辦理勞工證的過程中，僱主要做的事情挺多，僱主的支持和力度非常重要。僱主如果特別希望留你，它必想法設法為你謀福利。
請一個有經驗的律師給你出謀劃策，保駕護航。 勞工證申請牽涉到的法規和細節很多，從一開始到最終，律師的指點和謀劃都是必不可少和至關重要的。
爭取盡早啟動移民程序。雖然勞工證的申請比較慢，但是處理的緩慢不大會影響到你最終獲得綠卡的總體時間。勞工證的遞交日特別重要，越早越好，因為它決定了你在同類排隊裡的優先次序和位置。
你可以有多種方式申請綠卡。不要卡在一棵樹上，要多條腿走路。 丈夫遞了申請，太太也可另行申請。夫妻可以互相借光。對於有一定學術論文和專業貢獻的人來說，國家利益豁免(NIW)或特殊人才(Eb1a)等為便捷途徑，應考慮，這些方式可以自行申請，不需要僱主支持,也就不需要勞工證。 靠人不如靠己。
綠卡之路，結果重要，但過程也很有意義。縱使荊棘鋪地，你照樣可以笑語齊飛。人生苦短，追求無限。 一定要享受追求路上的樂趣和感受。這些感受和頓悟會豐富你的人生。
美國的移民政策有它內在的美學邏輯，精神傳統和制約平衡。 美國憲法，國會立法，行政法和判例法合力塑造的移民體系，既揉合了靈活性和原則性，也平衡了理想主義和現實主義，其張力和耐力，既能夠傳承歷史的優良傳統，也能對客觀形勢作出合理應對的。 美國是法治社會，遵守法律，按照規則辦事，公平競爭，每一個盡職勤勉的外國人總還是有機會通過努力來實現美國綠卡夢的。 在你奮鬥路上，我們與你一路同行，為你們搖旗吶喊，為你們保駕引航。At Zhang & Associates, we shoulder your American dreams! dzhang@hooyo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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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4/09)
